作者:云姑娘
这乔木高过尘寰十六米
嫩枝披着绒毛的轻衣
顶芽裹白霜,静默里
承接临沧云雾的呼吸——
日光晒青,是叶脉镌刻的印记
周秦汉唐的月色沉入篓底
马帮驮着晒青的秘语
“普洱”之名,在古道蹄声里
如哈尼族未尽的歌谣
凝成茶饼紧压的往昔
茶树高可十六米,在云南临沧的云雾里,嫩枝纤纤,微毛茸茸,顶芽披着白柔毛,宛若凝着白霜的星子。这便是普洱茶的母树,大叶种晒青茶。人们采撷一芽二叶或一芽三叶,乃至同等嫩度的对夹叶、单片叶,用心制成那晒青毛茶。茶分生熟,茶品各异,如枝头双生的叶,各表其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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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普洱”一名,溯源于云南古地普洱府,地名即茶名,茶名亦地名,像山泉绕石般回旋,相互缠绕。普洱茶之不同,首先在它的本源——云南大叶种;其次在它的工艺——晒青之法,阳光在叶片上留下密语,比不得炒青的烟火气,它更蕴藉着阳光的深沉与山风的清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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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在海拔千米至两千余米处安身立命,高处接天,也接住更多的风雨与云霓。制茶则分作散茶与紧茶两大类。散茶品类如繁星,绿茶青茶红茶黑茶黄茶白茶,一一铺展开来,仿佛六艺皆通。毛茶又按春、夏、秋三季分规格。春茶再细细析为春尖、春中、春尾三阶。夏茶称二水,秋茶为谷花,其中春尖与谷花茶,品质如双璧,最为人珍视。泊心普洱·古树茶,正是日出半小时后采摘的春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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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取茶刀,谨慎地从紧压的茶砖上撬下几许。茶块落入茶盏,如同种子回归泥土。沸水冲入,茶叶在热浪中初醒——此谓洗茶。这第一道汤水,宛如拂去经年尘埃,只为唤醒沉睡的魂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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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度注水,茶叶舒展如逢甘霖,此刻方是真正的琼浆。缓缓出汤,琥珀色的茶汁流溢到杯中,如清泉自石罅涌出。可一泡再泡,如反复探问山林的幽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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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洱茶可清饮,亦能混饮,皆随人意。茶汤入喉,草木的魂魄便缓缓舒展开来。它自高岭云雾中来,曾披沥千年光阴。茶饼里紧压的岂止是青叶,更是山河的呼吸。真正的醇厚,原非时光单方面的施舍,而是生命自身圆满后,与光阴互相的礼赠——品至此处,杯底余温犹存,山林的气息也仿佛重新在齿颊间弥漫。
本文所有照片来自现场实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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