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山水：方寸之间，停泊心灵

大理泊心云舍·MCA

 

《佛典》曰：“一沙一世界，一花一天堂。”

 

看砂不是砂，看石不是石，看苔不是苔，看木不是木，大千世界，须弥芥子。

 

是为枯山水。

 

 

 

什么是枯山水

 

——砂石苔木，微缩山河

 

 

 

 

枯山水，字面意思为“干枯的景观”或“干枯的山水”。平安时期《作庭记》中曾记载：“无池无溪处立石，称枯山水。”

 

枯山水中往往没有真正的水，而是用砂石或绿苔铺地，叠放有致的石组置于其上，再配以少量乔灌木。

 

以极度凝练的形式，以砂代水，以石代山，用砂、石、苔、木四物的组合，寥寥数笔，便象征大千世界。

 

一隅庭院，微缩山河。

 

 

砂 流动

 

 

 

 

枯山水的砂多使用白川花岗岩，称之为白川砂，也有栗色砂石，不同尺寸的砂石可以塑造出不同质感的枯水，而以砂石表面静止的纹理代替运动的波浪，达到无水却似有水，无云却似有云之境。

 

笔直延伸的线，代表着平静的江河湖海，蜿蜒之处代表着波浪翻涌，同心波纹可喻为雨水溅落池中或鱼儿出水，旋涡则象征大宇宙，也表示着“绝对真理”的悟境，水中浮现的石块，即代表着岛屿和山石。

 

 

石 神圣

 

 

 

石，是枯山水中最重要的审美意象。在枯山水中，石头是有着神圣情感的，有些石头不单单是山川的象征，还被视为佛祖的化身，神明的意志。

 

枯山水中的石多采用未经人工雕琢的自然之石，置于庭院，使其宛如破土而出之状。从地面露出的石块，便不由自主地想象埋藏于地面下的部分，纵深之感油然而生，谓之“点石”，即于点景石之中，感知大地的力量。

 

 

苔 生命

 

 

 

青苔只有在潮湿处才能保持苍翠，若是少了雨水，也会枯黄，生命的脆弱就在于此；但它又是顽强的，数百年来的朝生暮死，只需要一场久旱甘霖，便能春风复生。正如人生苦短，刹那春秋，观青苔枯荣生灭，不执着于枯荣之相，生死之间，方能涅槃。

 

而砂砾和石组都是无生命之物，青苔是有生命之物，虽然生长变动缓慢，但仍有生命流动之感，给枯山水中增添了一份生机。绿色的青苔，与白砂、褐石，相互交融，达到了视觉与心境上的平衡之感。

 

 

木 静止

 

 

 

受禅宗苦行和自律精神影响，枯山水摒弃以往的池泉庭院，用常绿植物、苔藓、砂砾、枯木等静止不变的元素，营造枯山水庭院。

 

几乎不使用开花的植物，追求孤寂淡泊、脱尘离世的外在美，重视内在的永恒感、归属感、秩序感的审美内涵，枯山水以静止不变的恒常使人宁静冥想，自我修行。

 

 

 

枯山水的美

 

——万物万象皆由心生

 

 

大理泊心云舍·MCA

 

枯山水庭院受中国古典园林庭院影响深远，但二者的审美意趣和精神内核又大相径庭。

 

 

黄山泊心云舍·明经园

 

中国古典园林庭院多做加法，“移天缩地揽君怀”，将亭台楼阁，水榭鱼池，花草树木，假山石林等自然美景，山川风物，都纳入其中，四时之景，不尽相同。例如“未入园林先成景，一泓清水绕园过”的黄山泊心云舍·明经园便是一座徽派园林式庭院，有道是“无园不水”，水是承托了灵气、生机的载体。

 

正所谓“游园惊梦”，是“人在画中游”，在游赏园林庭院的过程中，感受自然，体悟自然。万物自生听，人与自然和谐共生。

 

 

大理泊心云舍·MCA

 

而枯山水受禅宗思想和宋代水墨画影响，善做减法，减掉蕴含生机灵气的湖泊水体，只留点点砂石和蜿蜒线条，看似单一却暗含变化，一步一景，宛如一幅留白的山水画卷，由“写意”变为“枯意”。枯山水不仅是现实意义上的干枯，更追求枯槁和侘寂的审美内核。

 

枯山水庭院也是“拒人”之园，人与天地自然对峙，由物观心，“万物万相本心生，万念化作万物形。一念花开一念落，一切皆由汝心定”。

 

 

丽江泊心云舍·文苑

 

梅州泊心云舍·山里客家

 

而今泊心云舍正是将枯山水引入庭院造景，甚至以水系为中心，周围真山水、枯山水、回廊、照壁、茶亭、书屋都包含在内，将枯山水作为庭院组景的一部分。

 

但泊心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，枯山水与当地风情相交融，无论是大理泊心云舍·MCA白族建筑的简洁爽朗，还是丽江泊心云舍·文苑纳西小院的繁复厚重，亦或是梅州泊心云舍·山里客家古典园林的写意含蓄，都浑然一体，各具特色。

 

 

大理泊心云舍·MCA主卧

 

不仅仅是庭院造景，泊心也将枯山水引入房间设计中，砂石铺地，竹木为帘，老木置于其中，绿植生于其上，山川湖海，草木生灵，纳于一卧。

 

 

 

枯山水的禅意

 

——万古长空，一朝风月

 

 

梅州泊心云舍·山里客家

 

意动禅发处，砂石起波澜。

 

坐观方丈，参悟禅理，直见本性，是尘俗世相，如来说法。无论是坐于房间休憩，还是面向庭院中的枯山水静坐参禅，亦或是冥想砂石与宇宙的关系，都是一种修心参悟。

 

枯山水中树木、岩石、天空、土地，就是海洋、山脉、岛屿、瀑布，云海、孤峰、小桥、流水，甚至是只剩下斑驳的岩石、细细耙制的沙砾与荫蔽处的一块块苔地，便蕴藏有无边的世界与无限的寓意。

 

 

大理泊心云舍·MCA

 

泊心用灌木、松柏、苔藓、砂砾、枯木等这些枯山水所必需的静止不变的元素，不受四季影响的植物，以此获得时间上的永恒，充满对“太空恒寂寥”的物之哀思、悲悯之感。

 

 

泊心云舍一角

 

“老树白云，一鸟不鸣”。除了“物哀”情怀之外，禅宗文化中的“空”的禅思也蕴含在枯山水之中。当枯槁、寂静、摒弃生机之后，时间便会停止，个人的情绪也会消退，空灵、闲寂之感顿生。

 

正如《心经》所言：“不生不灭，不垢不净，不增不减，是故空中无色”，这是“时间的凝固”“自然的无心”，与天地自然对峙，由此便可以进行禅思了。

 

 

泊心云舍一角

 

在泊心云舍，石灯笼常常与枯山水相伴而生。

 

石灯笼曾放置于寺庙，后被日本引入园林庭院。日语中有“净火”一词，即神前净火，用神明之火净化万物，用石笼罩住火种，使其长久不息，由此枯山水的枯寂与空虚之感也被减弱，希望和光明永存。

 

 

梅州泊心云舍·山里客家

 

一片白砂，几块石头，就是大千世界；一剪植篱，几丛矮树，就是万般风云。砂就是海，石就是岛，砂纹起波涛，树篱筑海浪。

 

正如日本当代枯山水大师枡野俊明所说：庭院好比一面镜子，它将呈现出人的本来面貌。

 

在泊心枯山水庭院中，方寸之间，得见山海，冥想禅思，停泊心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