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清晨的宏村

作者:泊心云舍

 

冬日的宏村有些冷清,南湖的荷叶早不见了踪影,湖面上倒多了几只寒鸦,嘎嘎两声把冬的萧索全抖落出来了。我是在这样一个冬日的清晨来到宏村的。

四下寂静无声,没有喧嚣的人群,没有相机快闪的声音,没有买卖的吆喝,只听得见潺潺的流水,这对于天性喜静的我而言,是莫大的安慰。

一进宏村,南湖就落落大方地出现在眼前。微风吹佛着湖面,碧波轻轻地荡漾,树的倒影也影影绰绰,湖的四周零星坐着一些早起写生的孩子们,我们都在静静地感受这份来自大自然的馈赠。

只是他们将目光所及的美舒展在画布上,而我只能把它记在心里,闲暇之时用粗拙的笔写几行字聊以自慰。

 

 

水是宏村的灵魂。作为徽派建筑的两大代表,宏村和西递最大的区别是前者看水,后者看建筑。古宏村的人工水系,哪怕在今天看来,也堪称"建筑史上一大奇观"。

它解决生活用水的同时,还创造一种"浣汲未防溪路远,家家门前有清泉"的生态环境,彰显了古人讲求"天人合一"的哲学思想,也为文人墨客提供了吟诗作画的场所。

譬如清人有诗曰,"夹岸桃李花,浓英殊窈窕","入夏菱荷香,镜面净为扫","最是夜阑风浪静,楼台灯火半模糊"。

 

 

这时太阳从对面黑墙白瓦上一点点升上来,照在屋前的大红灯笼上,照在墙缝里的青苔上,照在岸边的绿树上,照在画桥上,照在孩子的脊背,竟不知为何我的心中涌溢着感动,眼眶也有些湿润了。

当我从画桥上走过,感觉自己身上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梦,不由地想起卞之琳的《断章》,“你站在桥上看风景,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。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,你装饰了别人的梦”。

我想陈凯歌之所以对画桥情有独钟,他定也曾在这样的清晨傍晚从画桥上走过。不过,也正是他的宣传,宏村才有机会被越来越多的人熟知歆羡。

 

 

起身绕着湖面走,不知不觉走到了两棵古树旁。想必这就是传说中有着五百年历史的红杨树和白果树。北侧红杨树的树冠茂密得像一把巨伞,为村民长年带去清凉的慰藉。南侧白果树遒劲挺拔,直击苍穹,百年来守望着汪氏家族。

接着走进了村落,消失在一片黑瓦白墙之中。我漫无目的地走着,穿梭在狭长的巷子里,潺潺的溪流叩响我的心扉,村民们晨起忙作的声音诉说着那渐行渐远的古文明。

我靠墙而行,手抚摸着这斑驳的城墙,就像抚摸着汪氏先祖沟壑的脸颊,上面写满了道不尽的沧桑。

 

 

我喜欢这种古朴典雅的建筑,喜欢它们身上散发的一股幽幽情思的韵味,仿佛那一刻时间都被凝固了。

多希望时间慢些,再慢一些,让这些挣扎在现代文明边缘的古文化在历史的长河中走得更远。也希望古文化的保护者能全力守住宏村,守住这个中国画里的乡村。因为守住了它,就是守住了现代人窥探徽商文化的窗口。也越发的期待能在这个写满沧桑的地方,遇见更有创新力、更具包容性的泊心云舍。

踢踢踏踏的声音越来越近,空气里开始有些慌乱躁动的气氛,气温也溽热了许多了,此时我也打算回房歇息了,心里默许待到傍晚时分,我一定再来会会这位老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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